第(2/3)页 或者说,“水”的概念已经不存在。 那里是一片由纯粹的“悖论”构成的虚空。 一个东西,如何能同时“存在”又“不存在”? 一个人,如何能同时“活着”又“死了”? 一个瞬间,如何能既是“开始”也是“结束”? 这些矛盾的逻辑,像剧毒的酸液,足以瞬间摧毁任何试图理解它们的智慧生命体。 但楚然不在乎。 他不去“理解”,他只是“聆听”。 他听到了。 在悖论虚空的最深处,他听到了一个宏伟而悲哀的“概念残响”。 那是一个“城市”的概念。 一座建立在逻辑基石之上的城市。城市里的居民,不是血肉之躯,而是纯粹的理性思维体。他们的社会,由严密的公理和定理构成。 他们曾经试图建造一座“逻辑天梯”,通往一切真理的根源。 他们想要成为“神”。 然后,他们失败了。 在攀登的最后一步,他们自身的逻辑无法自洽,引发了毁灭性的“悖论内爆”。 整个文明,连同他们所在的空间,被这个悖论永远“定格”了。 他们没有被毁灭,也没有幸存。 他们被困在了“即将毁灭”和“已经毁灭”之间的那个无限小的瞬间里,永恒循环。 一个巨大的,自我封闭的时间牢笼。 楚然的感知继续深入。 他“看”到了那个“逻辑之主”的污染。 它就像一种深紫色的、散发着绝对冰冷气息的霉菌,正从这个时间牢笼最脆弱的裂缝中,缓缓渗入。 污染没有创造这个悖论牢笼。 它只是发现了这个现成的“伤口”,并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巢穴和温床。 这个被时空遗忘的文明残骸,成了“逻辑之主”在这个世界上扩散其影响力的一个“次级入口”。 第(2/3)页